30.11.08
The Origin of the World (1866), Gustave Courbet
与其和巴洛克时期的裸体艺术相比,或许,你应该以库尔贝这张油画创作——世界的起源——作为举例,用以发问色情与艺术如何界定,同时彰显你的写实主义精神。
这张做为写实主义始祖库尔贝(Gustave Courbet)的标签之作,标示着库尔贝与当时法国社会传统派创作分离的决心,其被公开发表时,曾引起轩然大波,倍受惯于严守清规戒律的保守派大加挞伐,但如今,好端端地仍然在法国奥塞馆定期展出,原因在于它的离经叛道、它对那些贵族僵化品味的颠覆性。在此背景下,它成为了艺术史上的重要转折点,写实主义也由此在库尔贝手上正式发光,并引爆艺术与色情的热烈辩论,直到当代仍然不休不止。
可惜的是,你选择在鸟不生蛋的马来西亚发表你的‘反讽’艺术创作,并没有太多人原意正面解读你的创意;可恰恰幸运的也许正是你选择了在鸟不生蛋的马来西亚发表你的‘低俗’艺术创作,才能引起如此不能自拔的连串反弹,并终于惹来更具力度的语言暴力演示,由此不可不谓抛砖引玉、一呼百应,使《邱老师的ABC时间》终于完成了整个艺术的集体创作与接收过程,只要大伙儿能耐着性子把所有留言仔细地阅读,便能对你所揭示的粗俗及浅薄现象能更有完整的认识,马国教育的失策则更是呼之欲出。我想说的是,从来艺术家的创作未必代表他个人的品味,他们的作品就像纷繁杂陈的怪象下的容器一般,环境怎么提供它营养,它自然孕育出合适的形状与味道来。
有人说,衡量一个艺术家的成败,并不能单靠其漫长创作中的二三个作品来下定论,一个孤独的艺术家,往往用其毕生去实践在特定历史时期、特定地理环境下的艺术使命,时势怎么发展,其创作也将忠实尾随而至。所以,今天你的创作如此,必定不能有人能够推翻你的历史意义,因为事实已经昭然若揭。而问题是,华社能有足够气度去承认我们的环境就是这般如此吗?
很多人在观赏张艺谋、贾章柯那些拍摄破落山区的电影时,认定他们就是写实艺术家,因为当时中国就一副破落模样,人心也腐朽,所以合理得很。可看人家中国人,他们多有能耐承认本身如此,环境也如此,一副何谓逃避的心思啊!而今日的马国华社呢,谁愿意接受华社子弟就这般不争气?
所以,在你的创作发表后,似乎没人有兴趣了解你们边缘人的心声,或尝试关注中学老师的困境,反之,大家莫不忙着粉饰太平,并找来成功有为的学长,或成功学长也自动现身,说产品好、产品妙、产品呱呱叫,现下三语教育好得很、棒透了,不需要纠正些什么,个人有问题别赖产品差,况且个人只要有决心,再刁难再荒谬的困境下,到了欧美国留学后加倍努力即能成功摆脱困境,并成为模范、化为精英;谁知却没人找来到台湾中国留学的失败学长,让其也发表一番升学挫折,大家之如此不客观不公正到了极点,这与华社日夜声讨的腐朽污桶之鸵鸟心态有何分别。这就好比有人质疑马大的世界排名为何年年不理想,当权者却顾左右而其他,不承认失败,不愿面对异声而作反省一样的固步自封、划地自限。
有人说,衡量一个艺术家的成败,并不能单靠其漫长创作中的二三个作品来下定论,一个孤独的艺术家,往往用其毕生去实践在特定历史时期、特定地理环境下的艺术使命,时势怎么发展,其创作也将忠实尾随而至。所以,今天你的创作如此,必定不能有人能够推翻你的历史意义,因为事实已经昭然若揭。而问题是,华社能有足够气度去承认我们的环境就是这般如此吗?
很多人在观赏张艺谋、贾章柯那些拍摄破落山区的电影时,认定他们就是写实艺术家,因为当时中国就一副破落模样,人心也腐朽,所以合理得很。可看人家中国人,他们多有能耐承认本身如此,环境也如此,一副何谓逃避的心思啊!而今日的马国华社呢,谁愿意接受华社子弟就这般不争气?
所以,在你的创作发表后,似乎没人有兴趣了解你们边缘人的心声,或尝试关注中学老师的困境,反之,大家莫不忙着粉饰太平,并找来成功有为的学长,或成功学长也自动现身,说产品好、产品妙、产品呱呱叫,现下三语教育好得很、棒透了,不需要纠正些什么,个人有问题别赖产品差,况且个人只要有决心,再刁难再荒谬的困境下,到了欧美国留学后加倍努力即能成功摆脱困境,并成为模范、化为精英;谁知却没人找来到台湾中国留学的失败学长,让其也发表一番升学挫折,大家之如此不客观不公正到了极点,这与华社日夜声讨的腐朽污桶之鸵鸟心态有何分别。这就好比有人质疑马大的世界排名为何年年不理想,当权者却顾左右而其他,不承认失败,不愿面对异声而作反省一样的固步自封、划地自限。
我尤其诧异,主流媒体何以引领团队,并以其惯常的道德标准来衡量你的创作格局,从中刻意漠视、扭曲你的主题,并引领大众批判你创作中的末梢细节,总结你的作品能耐根本解决不了华社压抑已久的教育问题。我想,他们大概是想在观众观赏你的作品前,先给他们来一课‘艺术赏析’,做个简单导览、导读,或加以善意梳理,好让大家不被错误引导,谁知此举却折射出其一贯温馨但闭塞的家长保护心态,仿佛早就明白自家孩子不懂事极了并荒蛮得很,学好学坏,仿佛只悬于你黄明志创作的一念之间。看来你若不去只做一系列的孔子孟子多媒体影音书,你仍是长不大的“滋事孩子”一个。
讽刺的是,其多此一举的社论反倒招来更多之前不认识你的观众,成为你的粉丝,且从留言看来附和你的人反倒占多数,真是始料不及。
然而我还认为,艺术创作的主要社会价值,从来都只在于揭露问题、反映问题、或成为艺术家宣泄不满之地,它根本无助于完好地解决问题,它只善长把隐藏多年的疮疤狠狠揭开,佐以各人自己的独特方式,以及智力水平,再以各种视觉元素配搭演绎。艺术巨匠毕卡索(Pablo Picasso)说过,艺术家无异是反体制的,这些人是不仅仅是体制的破坏者,更是社会的渣滓,甚至在某些当权者眼里,他们与敌人别无二致,破坏活动就是这群渣滓最热衷于进行的。此外,毕卡索还认为,这些有创见的艺术自由,是不应该被提倡的,反而就该遭到压抑,即艺术家的最初创作阶段,就该遭受大量反对、误解、诅咒,而如能在众多围堵下熬得过去,才能修成最终正果,那种艺术品质才真正具备力量。所以,将来你成功了,千万要感激近日大家对你的无理打压。
至于对自我本源的不满而宣泄的艺术表现,则根本不存在建设性与否这一说。所谓纯艺术创作的表达,或许仍跟贡布里希所说的那样:不存在艺术这回事,存在的只有艺术家本身。除非通过主流媒体管道发表,或者该创作存在雇主与聘用关系,否则一个人的纯艺术创作,并不需要考虑如何服务于大众,它本质上属于艺术家自我的“享乐”过程,属于艺术家内心活动的再现记载,这种架构下的形式,何来对错之分?所以那些《黄明志,你这次真的错了》的结论,在整个艺术过程中,其实,并没办法成立。
不过,在整个过程中,一方面你需要清醒理解善意批评你的人,当中实有可取之处;另一方面,你更要小心那些不顾一切附合你的人,尤其极端地提倡粗暴文化的一群。你或许应该清醒地认知你创作最初的立意,切勿过分偏离与摇摆不定,这在你在将来的创作方向的取决来说,非常重要。除非你想反映的是,马国华裔年轻人在人格上根本支离破碎,所以经常语无伦次,则另当别论。
无论如何,我感激你丢出了一面照妖镜,让我更加确认如今的马国青年,仍然是被围堵、无助而彷徨的一群边缘人士,他们无计可施,仍只能通过口角不断地互相埋怨、比对,到最后他们依然被当权者漠视,取笑或者;同时,经常还是有另一群自鸣得意的人,高调地讽刺我既然做(妥协)得到,为何你(妥协)做不到?
一定是你比较懒惰。
然而艺术本身呢?谁去留意?为何马国智识能力与鉴赏角度依然有限?
官方口吻:当然不是教育的问题。
一定是大家都懒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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